蛊惑人心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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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清浅将穆絮护送回军营后,许是受了刺激,便一头扎进了医书里,没过多久又跑去寻了那老军医,清浅倒也没太在意,因还有殿下等着她取回药引,更只当其是在与那老军医讨论如何更好地施救且歌。

入夜。

清浅将所有东西收拾好,也换上了夜行衣,却在临出发之际,穆絮找到了她,并将一包东西交给了她。

清浅不解道:“驸马爷,这是何物?”

穆絮对其耳语了几句,再详细叮嘱了一番,命其一定要平安地回来。

清浅将那东西收下后,便只身潜入突厥皇宫。

这一夜,穆絮彻夜守在且歌身边,看着其一直沉睡,面色也比在白日更要差得多,除去担心外,多的便是钻心的疼,恨不得自己替且歌受这毒。

随着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,穆絮也愈发紧张与不安,她甚至开始祈祷,求菩萨显灵,让清浅一定要将“殊途”带回来,也让且歌早些解毒康复。

听着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穆絮慌忙站起身,向身后看去,可当她看到来人是刘璞玉时,眼中带着明显的失落。

刘璞玉问道:“清浅姑娘回来了么?”

穆絮又重新落座,她握起且歌的手,“还没有。”

“怎么会还没回来?”刘璞玉面色凝重,“不应该呀,清浅姑娘武艺高强,在军中更是少有对手,甚至还潜入过敌营,那时她都与殿下平安回来了。”

“怎么会没回来呢?!”

刘璞玉急得左右走动,频频发出疑问,奈何穆絮就是不理会。

二人又等了一阵,清浅倒是没等到,反倒等来了安衍,与刘璞玉一样,皆闻着清浅回来没有。

得到答案的安衍剑眉微拧,“这个时辰也早该回来了,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吧?”

“按照清浅的身手,应该不会吧?”

刘璞玉急于想得到肯定,以此将他心中的担忧给否定掉。

安衍摇了摇头,“我去瞧瞧。”

安衍刚掀开帐帘,就看到了身着一身夜行衣的清浅,他的语气焦急,“怎么样了?可有带回殊途?”

清浅躲开了与安衍的对视,她走进营帐,将黑色的面纱放于桌上,遗憾道:“昨夜我夜探突厥皇宫,找遍了皇宫里的每个角落,也未能找到“殊途”。”

三人闻之皆心下一沉,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穆絮问道:“那我吩咐你的事儿呢?”

“都已经办妥了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

穆絮的指腹在且歌手心的掌纹上滑动,她对她柔声道:“时辰到了,殿下可饿得紧?”

虽未得到且歌的回应,但穆絮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,在这笑意中,往日的温柔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她的冰冷,让人瞧了也是不寒而栗。

“我这就去找!就是将突厥皇宫翻个底朝天,也要找到“殊途”,救回殿下!”

刘璞玉激动得双眸发红,说完就要出营帐,入突厥皇宫。

看着刘璞玉近乎快要失控,安衍一手摁在他的肩上,将其拦住,他耐着性子,压低了声音,“刘璞玉,你冷静点!”

刘璞玉扭头看向安衍,心中怒意与痛苦并存,“冷静?安大将军,我们谁都知道没找到“殊途”会发生些什么,我心爱的女子就快要死了,你说我该如何冷静?”

安衍再也装不下去了,没找到“殊途”他比谁都急,“你以为我就不心疼吗?我恨不得中毒的那个人是我!!!”

话毕,又知自己失态了,“今夜我与你一起去找,青天白日若被人发现,恐对我军不利。”

被安衍的那一吼,刘璞玉也冷静了些,他对其点了点头。

这时一卒士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,“报!突厥可汗亲自率兵,命将军将解药交出,否则便对我军进攻!”

“报!突厥军队向我军靠近三里。”

“报!突厥可汗命将军交出解药,若皇后有恙,定将沧蓝夷为平地!”

“报!突厥军队向我军再靠近十里。”

安衍与刘璞玉也听出来了,突厥皇后中毒了,可是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?又怎么能断定是他们下的?

二人非常默契地将目光投向了清浅,却听穆絮道:“是我让清浅下的。”

穆絮将且歌的手进被褥中,又为其将被子掖了掖,“走吧,总不能让人久等了。”

眼看还无人来,突厥可汗怀中躺着虚弱的皇后,心疼坏了,“派一队人过去突袭!”

“是!”

正当将领挑选好人,准备向沧蓝军队突袭时,只听远处传来战鼓响,号角鸣之声,又见安衍率领沧蓝军队,浩浩荡荡地赶来了。

突厥可汗恨不得将以安衍为首的沧蓝军全部斩杀殆尽,其咬牙道:“终于来了。”

穆絮跟在安衍左侧,而她身下的,正是且歌的坐骑——踏雪。

且歌虽教会了她骑马不假,但她从未在且歌的视线外骑过,这是第一次,耳边不断传来阵阵马蹄声与脚步声。

说她不怕,那是假的,但她不想且歌死,她想救且歌,无论用什么办法。

也因为这份心思太过强烈,强烈到让她忽略了害怕,变得无畏亦无惧。

那突厥将领首先斥道:“没想到你们沧蓝人竟如此卑鄙,潜入我突厥皇宫不说,还对皇后下毒,快将解药交出来!”

又道:“若你们将解药交出来,兴许我们可汗会大发慈悲,留你们一具全尸。”

这话气煞了刘璞玉,“还真是个无耻之徒,只许你暗算下毒,就不许旁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?”

那突厥将领满脸无所谓,又用无赖的口气道:“刘先锋,战场上刀剑无眼,谁能知道箭射向谁呢?”

刘璞玉恼得欲骂上几句,却被穆絮打断,“你说的不错,刀剑无眼。”

突厥本就是一群不讲理之人,对付他们,哪儿需要讲什么道理,谁胜谁负,都是各凭本事罢了。

“既然如此,那就乖乖将解药交出来。”

“既然有心,又怎么会乖乖地解毒呢,将军,您还是一样单纯。”穆絮轻笑,又道:“何况即便是打起来,我军也未必是输,我沧蓝军中个个皆是精兵猛将,不然为何这场仗持续了这么久,将军还是莫要太过自大为好。”

那突厥将领话锋一转,“原来长公主也承认下毒了呀,行径如此卑鄙,本将军可否能认为,这便是沧蓝人的作派与国风?”

穆絮也懒得与其啰嗦,“有人的地方,便是战场,又常道胜者为王,这些个道理,将军不懂么?”

突厥可汗虽抱着皇后,可那双阴鸷的眸子一直在穆絮身上打转,心中更是对突厥将领有所不满,这该死的混账,没看到他的皇后中毒了么,话还如此之多,若不是此人还有用,早将其给砍了!

那突厥将领欲再争论一番,却被可汗斥道:“好了!”

又对穆絮道:“若你交出解药,今日朕可退兵。”

他说的是今日,今日过后依旧会派兵攻打,穆絮又怎么会上当,“交出解药可以,但本宫有一条件。”

突厥可汗道:“讲!”

“拿“醉魂引”的解药来换!”

可汗将目光看向了那突厥将领,冷声命令道:“解药,拿来!”

突厥将领被其的眼神震得后背发凉,又擦了擦额角的薄汗,嘘声道:“可汗,那“醉魂引”无药可解。”

似是怕可汗不信,他又道:“早先倒也曾炼制过解药,可都失败了。”

“解药没有,人倒有,若长公主肯给解药,我便将此人交于你,随你处置。”

那突厥将领大惊,“可汗,这”

可汗挥了挥手,两位护卫便出手将突厥将领给拿下了。

在突厥将领求饶之及,穆絮开口道:“本宫要他何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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