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上加气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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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歌还以为江怀盛有多能忍,看来也不过如此,她对那些不知所措的舞姬道:“都停下做什么,接着跳。”

“是!”

主人家发话了,歌舞奏乐声再次响起。

且歌见穆絮不吃了,反而不解地看着杵在那儿的江怀盛,她问道:“怎么不吃了?”

穆絮摇了摇头,不明白江怀盛为何突然如此,也没人招他吧。

“江大人发如此大的火,恕小女子实在不知为何,可是因我只顾着照顾家眷,待客不周,怠慢了江大人?”

且歌的言外之意,皆在说江怀盛小气。

甘萝萝没有过多怀疑,家眷一词本就包含众多,还只当穆絮是且歌的妹妹。

江怀盛双拳紧握,且歌还真有脸说家眷二字,若不是她拆散了他二人,他何至于如此。

且歌知道江怀盛在忍耐,更有心再气他一气,笑道:“还请江大人明示,到底是因何惹恼了江大人,江大人一言不发,我等也难以猜测,真是让人心急呀。”

怕就怕江怀盛不敢说出来,只要他敢多说一言,她保证甘萝萝听到后,他连甘家的门都登不上。

且歌端起桌上的茶,轻抿了一口,又向江怀盛投去一记不怀好意的眼神。

从一开始,江怀盛便时不时看向穆絮,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,故而也知且歌饮的这杯茶原是穆絮饮过的。

她二人都已经这么不分彼此了吗?

嫉妒与愤怒相互交融,并且一同侵蚀着江怀盛的理智,他离爆发也越来越近。

甘萝萝见江怀盛的身子隐隐在发抖,担忧道:“怀盛,你怎么了?”

现下的处境,不禁让江怀盛想起穆絮的大婚之日,他有心带穆絮远走高飞,可结果未能如他所愿,如今也是一样,即便有心带穆絮走,却还是无能为力。

但归根结底,这一切都是且歌的错,若不是且歌的出现,穆絮又怎么会与他分离。

江怀盛实在不懂,这个女人人尽可夫,淫乱至极,且道德败坏,遭受了全天下人的唾弃,乃皇家之辱,沧蓝之耻,如此肮脏的女人,为什么不去死,为什么还要活在世上危害人间!!!

上天又为何如此不公,凭什么让且歌生在皇家,一出身就拥有了无人能反抗的权力,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想要的一切,而他要经过十年寒窗苦读,受苦受累,去考取功名,考上了还要看人脸色,被冷落,无所作为,最终只能靠女人才能上位。

这凭什么?

江怀盛越想越偏激,一个女子,就因为身份尊贵,便能呼风唤雨,临驾在所有人之上,看他如蝼蚁吗?!

江怀盛既怨又恨,就在他快要失控时,甘萝萝又唤道:“怀盛?”

“怀盛,你到底怎么了?”

嘴里快脱口而出的话,因甘萝萝的呼唤,使得他咽了回去,而他的理智也被逐渐唤回,他怎么忘了,甘萝萝还在呢。

他若说了,那不就是自己毁自己的前程么?

还真是个毒妇,竟然用穆絮来激他!

他本就无力与且歌抗衡,若将前程断了,只怕更无法与且歌斗。

江怀盛可不傻,他不能上且歌的当,俗话说的好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今日他忍了!

江怀盛看向甘萝萝,眼神中示意让其安心,他没事。

后又对且歌道:“多谢关心,不过是坐得久了些,腿麻罢了。”

且歌听了噗呲一笑,笑得众人莫名其妙。

江怀盛黑着脸,看向且歌的眼神尤为不善,简直是将其视作了疯女人。

且歌可不在乎别人的目光,尤其是江怀盛,等笑够了,她才缓缓道:“江大人真是有意思,原来我只听说过打仗会先喊口号,没想到江大人坐起来也要先拍拍桌子。”

将打仗一事与他对比,不仅仅是在讽刺他虚张声势,还在说他有病,不然哪个正常人会这么干?

若是江怀盛否认,那便要解释方才他因何拍桌子,不然也只能乖乖默认了。

江怀盛的脸色难看了一分,他知道且歌将他视作笑话,但甘萝萝在,她在,便限制了他不能逞嘴舌之快。

江怀盛恼是恼,但也强迫自己不再跟且歌一般见识,不然指不定还会掉进对方的圈套里,那时就得不偿失了。

“那你的想象可真是“丰富”。”

且歌轻笑,并不搭理江怀盛的讽刺,“江大人若是吃饱了,便出去吧。”

江怀盛是想出去不错,他才不想跟且歌在同一个屋里多待呢,污了他的眼,可又哪里会想到被且歌抢了话,让其先下了逐客令。

江怀盛气急,“你!”

小翠在旁暗暗偷笑,她可算是看到江怀盛吃瘪的样子了,真是痛快,不由得,也愈发崇拜主位上的且歌了。

甘萝萝心中尚存的疑惑似乎隐隐有了些答案,只怕江怀盛口中的“故人”,实际是另有其人吧,莫非是且歌身旁的女子?

看来倒也不无可能。

这情形若再发展下去怕是不妙,甘萝萝也是个贴心的,更是真心倾心于江怀盛,便帮其解围道:“我看今日的天气甚好,不出去逛上一逛,真是可惜了。”

又对江怀盛道:“怀盛,我们出去走走吧,正好陪我消消食。”

江怀盛剜了且歌一眼,才对甘萝萝道:“好,我们走。”

惹人厌的人走了,且歌颇为自在,又添了几箸菜放入穆絮碗中。

迟迟不见穆絮动箸不说,穆絮还一直看着她。

且歌想都不需要想,便知穆絮是为了江怀盛,真不知道,那等为了攀关系往上爬,连女子的感情都不惜欺骗利用的人,有什么好的,他今日能做出欺骗感情的事来,明日便能为了权力算计她,甚至是谋害百姓,此类人,且歌见得太多太多了。

穆絮就这么上杆子去给人做妾吗?

她长公主的驸马,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翰林院修撰的妾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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