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靠演技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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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当家的声音宏亮,手中的刀也向穆絮的脖子贴近了些,大有她不老实回答,便会让她当场毙命的趋势。m4xs.com

“说!”二当家呵道:“你若是不实话实说,老子现在就宰了你!”

“我说我说。”

“快说!”

且歌方才都这么说了,若她还跟兄弟二人说她跟许耀只是好友,那他二人铁定会觉得她是在戏耍他们,试问什么样的好友会愿意给对方当靠山,何况这还是在朝为官之人,为官者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抓到把柄。

若如此一激怒,她小命不保,可倘若说是亲戚,那兄弟二人说不定也会将她除之而后快。

穆絮的脑中迅速运转,细细想着应该怎样一番说辞,才能让他二人相信。

大当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,虽不知二弟为何如此磨磨蹭蹭,但也知其做事向来都有一定用意。

穆絮道:“我与许耀,既非好友,也非亲戚。”

这算是个什么回答?!

难道是看他兄弟二人常年习武,又身处山寨,觉得他们就是个没脑子的乡巴佬,就好欺负好糊弄了?!

大当家那阵子是一直忍着自己的脾气,本想给小娘子留下一个好印象,可现下小娘子该看的,不该看的也都看到了,便也不装了,“你他娘的糊弄老子!”

“在下所言句句是真,不敢糊弄,也并未糊弄二位。”

且歌那番话的意思,不正是穆絮与那狗官交好么,而穆絮当下所言,与且歌所说的相互违和,这是真当他们傻么?!

二当家道:“那你就来跟我说道说道,既非好友,也非亲戚,到底是何关系?非好友能带你游玩苏州好几日?非亲戚能为你放下公务?”

大当家赞同道:“就是,你当我兄弟二人是傻子不成?!”

“不敢不敢。”穆絮故作为难道:“二位有所不知,许耀之所以带我游玩苏州,全是他他”

二当家道:“他什么?”

穆絮哪儿能说实话,只能胡编乱造道:“全是他心中有愧。”

也只有将自个儿摆在受害者的位置,他二人才会稍稍放下对她的戒心。

“哦?心中有愧?”

这话虽未得到二当家的信任,可也因这句话,而让他兄弟二人收起了刀,许耀既是对穆絮心中有愧,那也得听听是如何个愧法。

“是的,他舍弃公事作陪,不过就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。”

许耀在苏州欺男霸女,强取豪夺,毫无人性,做了不少的缺德事,难道这人也是被许耀坑害了?

可是被许耀坑害的人多了去了,也没见他有什么愧疚感,更没见他做过什么善事赎罪,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加狠毒,难不成这人就是个例外?

即便她是个例外,她又凭什么是例外?!

“原是如此,他做了何事?”

不等穆絮回答,二当家又将原先的问题问了一遍,“既非好友,又非亲戚,又是个什么关系?”

就在穆絮琢磨着怎么解释时,一旁的且歌道:“相公与许耀曾是好友,也曾是亲戚。”

二当家道:“此话怎讲?”

且歌走至穆絮跟前,对他兄弟二人郑重道::“许耀乃是相公的杀母仇人!”

穆絮闻之微楞,看向且歌的目光中带着些不解,她娘的过世,如何能跟许耀扯上关系,可也很快,她明白了且歌的用意。

突然,她只觉得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,这疼痛一路涌上她的大脑,疼得她眼泪花都快出来了。

且歌瞥眼瞧上了一眼,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,按方才的位置不偏不倚,又是重重一脚,一滴泪瞬间顺着穆絮的脸颊一路往下滑。

两道泪痕印在了穆絮的脸颊上,二当家眼力极好,他怔了怔,原先还有些质疑,可现下看到了穆絮的眼泪,倒也信了八九分。

且歌的话既解释了为何许耀会作陪,以及穆絮又为何会说那一番话,原来如此,只是他想不到这小兄弟看似柔柔弱弱,杀母之仇竟也能如此隐忍,想来日后也是个干大事之人。

穆絮嗔了且歌一眼,心中也有些委屈与不满,若想让她哭,给她使个眼色即可,又何故给她那么两脚,还踩得那么重,她看且歌就是假公济私,肆意报仇来了。

且歌冤呀,她思来想去,也就这个法子可行,再说了,她即便跟穆絮使眼色,万一穆絮看不懂怎么办,这么关键的时刻,可不能马虎,若被他兄弟二人看出端倪,那一切可就都白费了。

且歌都给穆絮开了个头,她自然好圆谎了,虽不善说谎,但也看过几本戏书,听过几段说书的,故而也学着记忆中人家的样子,说得那是声情并茂。

兄弟二人虽为山贼,但也是性情中人,穆絮说得那么惨,也开始联想到了自己的头上,好巧不巧,他兄弟二人的爹娘也是被许耀所害,堂堂七尺男儿,竟也哭得泣不成声起来。

且歌在一旁看着,穆絮这谎话说得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,还编得有模有样,仿佛看到了穆絮当初骗她失忆时的情景。

且歌冷哼一声,她倒要看穆絮想装到什么时候。

而此刻穆絮全然不知,自己早已暴露。

不过一会儿的工夫,兄弟二人的哭声渐渐止住,又拉着穆絮称兄道弟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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