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颜一怒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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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”

穆絮一个没拿稳,不慎将手中的酒杯给磕到了桌上。

且歌!!!

穆絮扭头,她瞪大了眼睛,眼中全是诧异,眼前的分明就是一张陌生男子的脸,哪里是且歌。

可这声音明明就是且歌的,再者还会有谁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。

穆絮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,“殿殿下?”

且歌看着穆絮,眸中带着些许戏谑,语调上扬,“嗯?”

得到了回应,穆絮震惊得伸手指着且歌脸上的人皮面具,指节颤抖,竟有些语无伦次,“这这这”

这莫不就是易容术?

她向来只在戏书上听到过,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会亲眼见识,而这带她见识的人竟是且歌。

且歌颔首,确认了穆絮所想。

“穆公子这是怎么了?”

许耀的发话令且歌警惕起来,她瞬间捏住了穆絮微颤的手指,指尖伸入她的掌心,手掌相贴,随后紧紧相握。

许耀见其如此主动,也明白且歌是个开窍的,不知其是攀炎附势之徒,还是原本就有断袖之癖,不过无所谓了,如此一来也好,倒也无需再威逼利诱。

且歌看着屋里的男子一个个左搂右抱,别提多享受了,反观一旁的穆絮,却是尤为不自在,可那又如何,昨夜还不是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。

一想起昨夜之事,且歌便怒意涌上心头,她一手拿起酒杯,不给穆絮半点拒绝的余地,将酒杯紧贴穆絮的唇,另一只手则落在她的腰间,浓烈的酒味钻入穆絮的鼻腔,刺激着她的嗅觉。

穆絮双唇紧闭,显然是并不想如且歌所愿。

可这又何难,在穆絮毫无防备之时,且歌落在她腰间的手稍稍一拧,穆絮吃痛。

“呲——”

且歌顺势将酒灌入穆絮口中,烈酒入喉,引得其阵阵咳嗽。

“咳咳咳——”

剧烈咳嗽令穆絮脸通红,大半杯酒都被她给咳了出来,嘴边,下巴上,衣服上,皆留下了一道道酒渍,而屋里的人更是被其吸引了目光。

且歌何等人精,在许耀还未发问之时,她轻拍着穆絮的背,“穆公子,你这是怎么了,可有大碍?”

听听,这语气别提有多关心穆絮了,仿佛那导致穆絮咳嗽的罪魁祸首不是她似的。

且歌又道:“看穆公子给急的,不过区区一杯酒罢了,慢慢饮也是一样的。”

穆絮捂着起伏的胸口,扭头看着且歌,此时她已是咳得说不出话了,哪儿还能再说什么,若不是且歌掐她,还趁机灌她酒,她至于这样么,也不知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且歌了,这春花楼也是且歌让她来的,如此待她,更是毫无道理。

且歌面带微笑,眸中写满了无辜,看到这儿,穆絮更是来气了。

二人的亲近程度,再联想起且歌方才的那番话,显得十分暧昧,许耀哈哈大笑起来,“没想到穆公子如此心急,今夜可还长得很,你二人可慢慢饮。”

话中之意,屋里的人都懂,却也心照不宣地不去捅破。

咳嗽声渐渐止住,穆絮觉得好了些,这刚一扭过头,迎面又递来一杯酒,听且歌道:“穆公子,喝杯酒顺顺喉。”

且歌是故意的吧?

她这才刚咳嗽完,不给她茶也就罢了,哪儿有人用酒顺喉的。

“穆公子一表人才,我瞧也是真男儿,不会连一杯酒都不敢喝吧?”

且歌的声音极低,就周围的清浅与徐慕河,以及三两位花娘能听见,花娘哪儿会在意这些,只顾着如何陪好客人,至于且歌的话,也权当是她二人之间的调情了。

且歌的激将法对穆絮来说,如耳旁风,左耳进,右耳就出了,她本来就不是男儿,又何惧且歌如此说她。

一旁的徐慕河虽已醉得快说胡话,可却被且歌的这话给激到了,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真男儿,哪儿能容忍有人如此说被他看好的贤弟,于是他大手一挥,“贤弟,喝!”

“嗝——”

徐慕河打了一个酒嗝,被其搂着的花娘皱了皱眉,眼里的嫌弃显露无遗,他又指着桌上不知谁的酒杯道:“怎么能让人小瞧咱们,喝!”

“喝!”

徐慕河连说了几次喝,嗓门儿也一次比一次大。

许耀在与花娘调笑,并未在意这边的动静,只怕若不如徐慕河所愿,指不定会闹出些什么,掂量一番后,穆絮也只能拿起酒杯,浓重的酒气冲击着她的嗅觉,她面露难色,瞥眼瞧了瞧且歌,其脸上除了无辜外,眼底还有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。

穆絮气得牙痒痒,偏生又拿且歌没办法,也不知她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,竟遇上且歌!

饮下一杯酒后,在穆絮的舌头还在被那股子辛辣如火烧所围绕时,且歌将空了的酒杯斟满,而后递到穆絮嘴边,其动作连贯得连穆絮都懵了。

推又推不掉,跑又跑不了,还这么多人看着,穆絮能怎么办,只能认命,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且歌递来的酒。

连饮了几杯,穆絮是再也喝不下了,只觉得胃中如火在灼烧,她忙摆手投降。

许耀突然道:“穆公子,好酒虽好,怎能一人饮?”

他说完话锋一转,看向且歌道:“这位公子怎光顾着敬穆公子,何不也尝尝这酒?这可是难得的陈年佳酿,若是不饮,那着实可惜了。”

且歌瞥了眼手里的酒,她淡淡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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