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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我愣住。「什麽意外?」
「刚刚跳到一半,舞台上的灯光设备忽然砸下来,现场一片混乱,表演暂时终止了。」
「有丶有人受伤吗?」
「不知道。现在好像在清理和检查……」
蓦地一声轰然巨响,震撼的音乐撞进我的胸膛,我吓得肩膀一抽,身旁随即传来疯狂的尖叫和嘶吼,愣愣地望向舞台,就见几个人随着旋律从舞台後走出,在那之中,我看见白忻羽娇小的身影。
她的样子,不太对劲。
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,我二话不说离开现场,到舞台後方堵人。
约莫三分钟後,音乐渐歇,我站在人员进出舞台的阶梯旁,一见着白忻羽,我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,眉头拧到几乎打结。
「能走吗?」我尽可能地压抑心中怒火,问道。
白忻羽似乎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,巴掌大的脸满是震惊。「朱,妳在这里就表示妳有看到我――」
「白忻羽,我再问一次,」我厉声打断她,「能走吗?」
「可丶可以……」她缩了一下。
我无暇顾及她的反应,见她点下头後就拉着她往保健室的方向走。
踏进保健室时发现里头一个人都没有,我深吸口气以平息怒火,将白忻羽按坐到床上後便伸手去拿碘酒和绷带。
「伤到哪了?」
「朱,妳在生气吗?」
我转过身,没理会她的问题,径自脱下她的鞋,查看了好一会,目光落在那处渗血的伤口上,正想替她上药,耳边就传来一道极细微的倒抽气声,我愣了一下,兀自转动她的脚踝,待见到她疼得脸色发白,脚不断往内缩,我再不能忍。
「都已经这样了,为什麽还继续跳!」
「朱,妳别激动,这只是小伤,比我更严重的都……」
「小伤?」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。「妳到底知不知道扭伤不马上处理会造成多严重的後果?」
白忻羽眉头一蹙,不甘示弱地回嘴,「这次的表演大家都很重视,辛苦了这麽久,任谁都不想就这麽莫名其妙地中断演出,更何况我真的只是小伤,连受重伤的人都一声不吭地坚持跳下去,我还有什麽脸跟别人喊疼?」
「白忻羽,这只是社团活动,妳以後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,但如果现在就把身体弄坏,妳……」
「只是社团活动?以後?」白忻羽甩开我的手,怒道,「朱妳根本什麽都不懂,笨蛋!」
我被骂的一脸懵逼,顿时底气全无。
「干嘛啊……我只是担心妳而已。」
「比起担心,我宁可妳坐在下面好好看表演。」
「三年级还有一次校庆啊?」我真的无法理解她的思维。
白忻羽叹口气,蓦地伸手抚上我的脸。「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妳的傻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……」
「白忻羽,」我皱眉。「妳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」
「对。」她大方承认,施力将我压向她,而後轻轻靠在我怀里,低道,「妳让我罪孽深重。」
「妳……唔。」
才刚发出一个单音,白忻羽便仰头吻上我,那舌猝不及防伸进来和我的舌头玩妳追我跑,偌大的空间弥漫着暧昧的吸吮声,我浑身发软,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顺利把她推开。
「妳丶妳不能总这样阻止我说话啊!」
「说的也是。」白忻羽认同地颔首,冲我莞尔笑道,「那妳躺下吧,正巧後面就是床。」
躺下干什麽?绝对没有盖棉被纯聊天这麽简单对不对?
我被撩得脸一阵红一阵白,眼看她笑脸盈盈地想直接把我推到床上,这时忽然从穿堂的方向传来观众近乎暴动的惊呼声,我扭头往门外看,白忻羽却扳过我的脸,黑眸直勾勾看进我双瞳。
「朱,」她逼近我,额头贴额头,极近距离让我凝望那片璀璨星空,我便只能着魔似地臣服。「只有这次,什麽都别问,好吗?」
语毕,她俯身吻我,近乎饥渴。
「……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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