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洞穴深处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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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虚汗,他艰难地挪了半边身子,一缕灵气凝在指间,但很快便被风吹得难以动弹。他只得咬破自己的手指,伸入颜凉的口中,撬开她的牙关,缓缓颤抖着将手指顺着她的软舌往内推,最后抵在她的咽喉处。

一滴精血喂入口中,颜凉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,可乐正青已经飞快地撤走手指,继续赶路了。

他似乎很习惯这种强逼自己超过极限的事。

即将精疲力竭的时候,眼前豁然开朗,点点红烛诡异似妖。仿佛已经在此地燃烧千年。洞穴中有喜桌一张,上面摆着一盘喜饼。漆成喜红的雕花香床上边散落着凤冠霞帔,红色喜服格外醒目。

“在那儿。”

按照风水方位讲究,应是入门处的岩边竟是站着一个虚晃人影,双手各执酒盏。

这是交杯酒。

颜凉大概能明白为什么要一人一妖共同前来,那酒盏中放着一粒灵丹,并非是药丹,更像是天地孕育的灵材珍宝。

怀着对千年前先祖的敬意,颜凉被乐正青拉着手走近,那人影忽然动了。酒盏忽然离手而放,径直朝两人袭来。

“小心!”

一张骇人鬼面透着獠牙,粘稠的血从她的干枯发间顺着脸颊往下。凄厉的惨叫声来来回回便是质问负心汉的怨毒话语,颜凉成了她口中的横刀夺爱之人,阴森的骨爪破风袭来。

乐正青提剑挡住,手掌却不断渗出血来。

“是魔气。”乐正青带着颜凉退开几步,白芒剑锋已经染上污浊漆黑。远不止于此,他的胸口也被那不知是人是鬼的魔魇虚影挠得皮开肉绽。渗入体内的不知是什么,发痒微疼,但不致命。

虚影紧追而上,乐正青剑势渐落下风,纵然身形飘渺精巧,却不敌这虚影怨毒很辣。

颜凉想偷偷地将酒盏拿走,刚一动便被一股魔气打在胸口,她将自己咳出的血化作妖气,连着之前乐正青喂给她的精血灵气袭向虚影,伴随着一声惨叫,烛火摇曳,熊熊烈火顺着虚影的嫁衣燃烧而上,被乐正青一剑破灭。

一缕魔气自洞中飘散而去,一阵天昏地暗。

“你没事吧?”

颜凉挣扎捂着胸口跑到酒盏边,才发现这两杯酒盏已经被烛火烧连,紧紧沾在石壁上无法取下。这烛火诡异得很,印在眼中仿佛阵法一般催人神志不清。

就在颜凉想变作妖身直接取走酒中灵丹的时候,乐正青走过来按住她的手,力道大得可怕:“这秘宝放在酒中自是有他的道理,若是擅自拿出,便无用了。”

“可现在怎么办!”这石壁凿不开,酒盏也取不下来。

乐正青苦苦一笑,指了指洞穴外:“我们不一定走得出去。”

颜凉这才发觉整座山都是一个阵,随着那缕魔气消散,千年前的血和怨全部往外涌出。空中满是鬼魂的哀嚎,甚至还有一些被变作妖怪的不净秽物。

“杀出去吗?”

“抱歉……”乐正青靠在岩壁边,扯开自己的胸口,露出一大片叫颜凉害羞的胸膛肌肤来。

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,可浑身泛着不正常的高热。

“传闻先祖与那妖魔共浴爱河,甚是荒淫。”乐正青缓缓道,“我受了她的魔气,恐怕……恐怕待会也会变得跟先祖一样,你先将我捆起来。等我熬过去……”

先不提他熬不熬得过。此时洞外已经是妖气漫天,血雨磅礴,再拖延一丁点儿时间等阵法完全大成闭合,两人必死无疑。

“不行。你现在不能熬。”颜凉扶着乐正青到床边坐下,床榻上铺满锦绣喜被,印着红烛叫她呼吸急促。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躁动。

随着衬裙扯开,乐正青眼中的清明渐渐褪了,取而代之的是近乎迷恋的狂热神色。

不像是中了催情的毒,倒像是褪下了壳子。

颜凉被盯得不好意思,小声问:“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?”

“嗯。”乐正青侧过脸,苍白的清秀脸庞红如绯云,声音细小又心虚,“我的心思被你这只狐狸精勾走了。”

颜凉分明是苦笑,可红唇勾起,却媚得乐正青难以自持。

“你要负责!”他忽然又装作平日里人前的不屑模样,抓住颜凉狠狠地啃了一口,被咬破的唇瓣溢出血来,混着他的津液喂进口中,甜得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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